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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尼《中国》♥ 请问安东尼奥尼1972年的记载片《中国》哪里有下载
《经典纪录》之十四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
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Michelanglo Antonioni(1912——)意大利
“我只关心人”,一直只关心人的电影导演安东尼奥尼对中国来说别有意味,他的故事片已是世界电影经典,1972年,在中国的那个特殊年代,他拍摄的纪录电影《中国》,用一个西方人的眼睛观察了中国那个特殊时期的面貌,却由于历史的缘由,遭到事先中国的猛烈批判。但是安东尼奥尼关心的中国人终究是什么样子呢?
《白色沙漠》《缩小》《扎布里斯基角》《奇遇》
1、月球行纪——看《中国》的一点深刻地想法
2、有人把安东尼奥尼的《中国》看作是马克•波罗关于中国的著作的异性质的艺术作品:马氏笔下黄金遍地的中国和安氏镜头下贫穷质朴的中国都是探险家或艺术家撬开一个奥秘的封锁的大门后最新奇的客观感受,我想这不无道理——安氏自己似乎也供认,中国于他确乎是一个月球般的存在,终究“画龙画虎难画骨”。因此我更情愿把《中国》称作是《月球行纪》,那一张张黄肤黑瞳的面孔似乎是月球上的土著,惊慌地被安东尼奥尼这只“上帝之眼”捉住了影子,一蹶不振却终不能免于被定格在胶片里。
3、虽然安东尼奥尼自以为《中国》是最真实的反映文革时中国的纪录片,是“直接电影”的实际在艺术作品上的表现;但关于拍摄对象的选取和影像的拼接自身就带有浓郁的客观气息,极易让人有各式各样的梦想,发生蒙太奇的效果:成群而无序的狗彘令人随便就用它们与团体里的中国人民做一个譬喻;在街上横行的禽类和蒙昧无知的人类处在同一画面中,使得观众不难联想到鲁迅小说中那些被比作“伸长脖子的鸭”的看客们;更不消说安氏为自己的影响所婚配的解说词,我更倾向于向这些絮干脆叨视为一个怀着浓重猎奇心思的观众对他用客观眼睛摄取的影像的客观看法。我此时有些矛盾,我不知道该对这样的电影持有一个怎样的看法。扒在墙壁上的苍蝇看到的不啻是最真实的现象,但是现象似乎是不能全然反映实质的(我有时很疑心“实质”这个词,也许它只是人们臆想的产物,而其实并不存在);相似“直接电影”一类现象的记载也许只是马克思评论亚当•穆勒时所说的“外表的尘埃”,而却被称作是什么“微妙和重要的东西”;而发生这些蒙太奇的进程能够也如格奥尔格•卢卡奇所说的那样,做了“从联络中撕下的理想碎块令人惊奇地拼凑在一同”的任务。
4、也许我误读了安东尼奥尼的意图,他恐怕并不想拍出一部多么客观纪录中国的影片,而只是想要表达自己踏在这片广袤新鲜的土地最直观(直观而非客观)的感受。我突然很能了解瓦尔特•本雅明所说的“机械时代的复制品”——我们现今所看到的《中国》只是机械复制的产物,不论看多少遍、怎样去深化地研讨,它终究失掉了艺术作品“此时此地(its presence in time and pace)”的特性——我们没有处在文革时期的中国,也不是安东尼奥尼自己,更没有安氏在拍摄的那一刻所闪现的“灵光”;我不想像本雅明那样极端地说艺术的功用从此就奠基于政治实际,但它究竟是披上了看法形状的颜色——怪道杨振宁在阅毕后要说《中国》很“坏”。我想,“坏”这个字眼真的很妙,它并非就完全是褒义的,而带有一种被窥探到自己民族的犄角旮旯而生收回的惶恐的负面心情。面对这样一个充溢猎奇心思和窥视愿望的意大利人,国度机器也不可以主导他的相机,更不能改动他的客观表达。
5、当然,安东尼奥尼作为电影导演近乎于炫耀式地展现他的调度才干、拍摄技巧,比如说借背景普通夫妇家庭的镜子来反射缝纫机上的妇女;用苏州拙政园的窗棂分隔开一个黄金比例,单薄的南方姑娘在画面右侧茕茕孑立;摇一个镜头而使一贫如洗的乡村小屋里的正在开消费会议的面孔和墙壁上满满的看法形状尽收眼底……我们明天看到的《中国》,当然不是真实的中国,而是在1972那年安氏看法里构成的那个中国;即使他用纪录片的发饰表达了什么深入的含义,也是极端团体化的、打上了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团体印记的“月球行纪”。当上海杂技舞台上的帷幕落下的时分,我有一种错觉,似乎那个时代也落下了帷幕,再也不能被揭开。或许往事不可追,面对那段历史我们似乎患了失语之症;除却在轰轰向前的时代的列车窗子里倒映着我们惨白微小的影子之外,大约还能噤声屏气,看完这出属于安东尼奥尼的“月球行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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